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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膜炎和眼疾,中药辨证施治效果显著
一中医：无其名，但有其实
葡萄膜炎，像其他组织器官一样，中医并没有这个名词概念。虹膜、睫状体、脉络膜、葡萄膜，都属人体眼部结构的现代精细解剖学。电脑里能轻易搜出现代医学（通常说的西医）关于眼的解剖、生理、病理、治疗和保健方面堪称详备的防治知识，而中医药能明确、肯定治疗这类“病名”眼病的资料并不多见。这一现象甚至会让人们简单地得出一条结论：中医连这个组织的病名都没有，中药能治疗葡萄膜炎和其他眼病吗？即使能治理，道理和效果又是什么呢？对此，之前我也曾有过这种疑虑。后来随着自己中医临床实践的深入验证和总结，事实并非如此，很多情况下，治疗效果还真的很好。
多年前我曾经问一个先天盲人青年小伙按摩师：“象您这样生活在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内心没有遗憾与痛苦吗？”没想到他竟轻描淡写地回答：“爹妈给的，没办法。生下来从来就没见过光明世界是什么样子，内心也没有过分苛求与迫切企望……”。话里虽能听出小有遗憾，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痛苦。
然而，对于那些曾经拥有光明、突然或很快失明的人来说，无论是年轻人还是年老人，我想，绝大多数应该是有一种天塌下来的莫大不幸感和痛苦。一位老奶奶，一辈子吃斋好善，年老时却遭遇了大饥荒，快要饿死的时候，为生存经不住家人苦劝犯戒“动了荤”，连着吃了几顿什么肉，不久就双目失明了（基本可以排除食物中毒，因为没吃素的家人也吃了都没事儿）。没多久老奶奶悬梁自尽了！也许她是在突然失明、严重饥饿和年老带来的极大艰难困境的多种折磨下才走的这条路，但我认为失明应该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小时候，很多村镇里“红眼病“时常流行，一个村往往有好多人被传染，眼睛红红的，而且为数不少地还都沾挂着几蛋蛋眼屎，象红眼猴似的，严重者农村称为“烂眼子”。当时，我们村有一位祖上乐善好施大户人家的老奶奶，谈及红眼病，曾给我推介过一种土办法。后来曾传给几人试用之，效果简直称奇，也没发现什么副作用。
方法相当简单：取黄连30克，捣成粗末，放入饭碗中，再加入适量的人奶汁充分变稀，隔水炖一个小时，然后，待温度适可时用干净棉花蘸药奶涂抹眼的一周，但不要弄入眼里边。要求晚上尽量少食或空腹。往往次日即大效，很快痊愈。尤其对那些迁延难愈的比其他药物或“等好的”强得多——具显著统计学意义。“红眼病”西医认为虽然多属于细菌、病毒感染造成的自限性眼疾，需要选择性抗生素才能治好，但民间（中医的一部分）却能根据经验“对症下药”。
开始令我好奇怀疑的是，用药不直接进入眼睛，围而治之，结果很有效。
当年农村有言：地瘦易起碱，人瘦好长癣（多指免疫力降低易患过敏性皮肤病）。十个红眼九个火，十个胃病九气、食，十个疮痒九郁毒。现在看来道理很简单：改变环境，消除病因，间接屈邪（使之屈灭），殊途同归。
关于中医在西医解剖学（包括理化分析未能确定的因素）中“无其名但有其实”的“模糊”治疗良效（模糊，不等于一塌糊涂。其实就是用环境、版块儿、区间等粗略的方式来界定），再举一例。我一个老表，中西医结合行医多年，对我提出的“周易环境医学”之前理解不是那么深刻。有一次他来郑州业务学习晚上一起聊天深有感触地对我说：“你提出的‘周易环境医学’意义太重大了，我就是一个现身说法的见证人。我只要一到自己的门诊部，就鼻涕眼泪不停，接着就是哮喘，不用抗过敏等药物维持对抗就没法过。到郑州几天结果总是几天风平浪静，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门诊部里也没有查出具体过敏原因。只能用环境因素过敏来判断解释了”。
从这些含有中医病理内涵的“大数据”中，总能提供或总结出一些人的眼疾包括其他疾病的形成大、小环境因素，也彰显了“环境医学”的重要价值。
八十年代末，我在四川江油县拜访一位民间名师时，期间因求医者众多，我作为志愿者被临时安排帮助求医者开中药处方。有天早晨，人员围成满满的一大圈，其中一位胖胖的老奶奶说她信佛，看到我就信心百倍地笑着说：“这下我的眼睛该好了，昨晚佛祖给我托梦了，让我今天来看病找一个年轻人，说他能治好我的眼病。今天转了一阵子看到你了，梦里看到让我找的那个人跟你长的真一样！”大家都各有观点地附和着笑或议论，我只顾给她开了一张方子。过了几天，那位胖奶奶又出现在围着开处方的人群里了：“这个年轻大夫的方子可真灵验，我吃了几道药眼睛就大减轻，这几天看东西真是清晰多了！多少年了，一直是好好歹歹，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清亮过……你真是佛祖托梦救我眼睛的！”从老奶奶那非常激动的言谈中，能看出视力改善给她带来的快乐和生活动力，也打消了对自己处方药效的半信半疑。那时我刚从医三年，心中真不太明白那些中药为啥就那么管用（吃不太准，模糊）呢。但是，患者的这种认可给予的成就感确实加固了我的使命感。现在回想起来，根据胖奶奶的视力模糊、间歇性时好时坏等临床症特点判断，非常近似西医所指的葡萄膜炎——一种占绝大多数、可以是简单或多种发杂原因导致的自体免疫性质的眼病。
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是人与外界识别、沟通最重要的感官之一，甚至没有之一。关于眼病的故事、传奇和似此更多事例的亲身见闻，古今中外非常多。当年那盲人小伙的回答音犹在耳，那老奶奶因失明而悬梁自尽的惨景挥之难去。这些，不仅在对人的疾病生理认识上、更重要的是人在特殊境遇下的生活态度、生命状态乃至生命哲学内涵上，都给了我深刻触动和不少启发。因此，时常想着如果有机会，希望自己能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这方面更多更良好的服务、多做一些贡献。
二葡萄膜炎，逐渐显山露水
不少视力下降、视物变形的患者，开始找我治疗时并没有谈及自己患有葡萄膜炎，都是在治疗其他疾病过程中，发现视力也明显好转或恢复正常后才吐露“心迹”的。
曾经有一位私企董事长，因声带息肉导致声音嘶哑基本发不出声音、反复发作、进行性加重，他在动手术之前改变了主意，问还有没有其他保守治疗的方法。他通过问别的大夫推荐给了我，说可以找我用中药试试。通过四诊审脉辨证（包括四诊功能的科技延伸即各种检查数据等资料），我发现他咽峡充满潮红的淋巴滤泡，而且眼睛的白睛血丝暗红很多，一派阴虚火气之象，我判断他眼睛可能也会存在问题，但他的目的是治疗发不出声的也就没有明说。找我之前他已经服用了很多的清热解毒和导泻解毒等中药，大便一天拉好几次。此人一贯嗜烟善饮（酒）。我给他开了以补肾养阴为主、凉血保肝为辅、佐以化瘀散结通络，稍兼引经的疏散风热药，并配合辨证外贴穴位（以下肢为主，引火归元）。服药第五天即能发出声音，十副药之后发声基本正常。
调方见我时惊喜不解地问我：陈大夫用你这药，是不是也能治我的葡萄膜炎呀，我的眼睛视力明显的好转了，不仅视物清晰，而且看东西严重变形的症状也基本消失了，而在此之前很多西医眼科专家告诉我这病没有好办法会逐渐加重最终能导致失明，所以，基本放弃了，更想不到这次药连它也管住了。我只能告诉他：中药是辨证对病因、调环境治疗，管的宽，两者很可能存在有因果关系。就像受大寒初感冒时，头疼、咽喉痛、浑身酸痛，哪里都不舒服，可是出一身透汗之后，马上这些部位的病态都消失了，而中暑治疗的性质方法则基本是相反，却能一下子诸症消失。由于此病名是西医先提出来的，似乎连治疗方法也都数西医最高明、别无他途、成果垄断与中医无缘。这一“医外”收获和无数铁的事实告诉人们，并非如此。
有位五十多岁的女患者，90年代中期早孕反应时出现双目交替性视力模糊和视物变形，早孕反应后约一个多月症状缓解，生产后又加重且出现严重光敏性皮炎，并伴随双目交替性失明。后来，其他症状有的消失有的还在却拖着，但认为眼病最重要、最重视，在北京同仁国际眼病中心确诊为葡萄膜炎合并眼底结节变性。治疗一段时间也没见明显效果。经医生和其他人介绍，找到重庆医院专攻此病的XXX教授按疗程长期治疗。患者说XXX教授在这一领域全国最著名。XXX教授以糖皮质激素地塞米松和免疫抑制剂环孢素等为主药，用药不久就明显发胖20到40斤，最胖时多斤，现在还将近斤。服用免疫抑制剂三个月，即出现断经，至今已整十年。对此，只能说XXX教授在西医确诊方面没有悬念，从西医用药规律或特征大体一致或相同上看，尤其是在中医药辨证施治这方面，我还无法苟且赞同。这位严重葡萄膜炎患者，至于地市级、省级多家眼病研究中心的治疗就不用说了，但药物总不外乎是上面说的那几类西药。现在视力虽然能基本保持在原来的水平（0.2到0.4之间）没再怎么发展，但是问题来了。自用上述西药开始治疗之后，一种严重的类似感冒的症状经常反复困扰其二十多年：不流鼻涕、不打喷嚏、前额头发紧发懵，后头枕部严重“不过血堵塞感”，用力拍打枕骨下方即能感觉轻松好多，浑身沉重不利索。而且据她说，“犯病了”除了输液使用抗生素和地塞米松3—4天感觉特轻松之外（几乎经常服用解热镇痛药如双氯灭痛、布洛芬、消炎痛等，虽有效但很差）其他“百药无效”。稍微干点活儿比常人出汗多得多，稍停下来坐一会儿但又冷，第二天又开始浑身发紧，头部发木拍打如木头之感，循环往复至今……左足大拇趾灰指甲样症状数年，有连及左足心筋短挛缩伸不开之感，长期伴随耳鸣。
根据症状和病史，我认为此病的开始主要病因是“胎气”。即因妊娠反应或排斥导致肝脾不和、肾精虚耗，“肝”疏泄失常，脾不健运，致生痰、湿、浊毒（内分泌严重失调，脑垂体分泌的几大类促激素显著异常，造成着重反映在眼部葡萄膜的血液循环和代谢清除功能下降、交叉代偿，以及皮肤光敏物质的累积）。加之期间治疗措施基本都是一个套路――糖皮质激素和免疫抑制剂，最终导致激素戒断症状和严重依赖（由于反复使用时间太长，尽管后来激素是逐渐减量，也没能杜绝一系列副作用），再者就是免疫抑制剂本身的副作用。况且，后期停药的类似感冒症状，患者和医生均一直按照感冒治疗，理由是因为那些治疗方法有效，就可以认为是感冒。
这种症状，有多种原因，除了肾上腺皮质受抑制、激素依赖和免疫抑制剂的副作用之外，脑垂体功能因被抑制而下降更不可小觑。相当于中医范畴的“肾精耗损，肺气不固和肝血亏虚郁滞”，致使提前断经、易汗冷热、额头紧、后头部木懵等诸多症状。我按照这一思路和临床用药经验，用中药几十副之后，眼病稳定，类似感冒症逐渐好转近乎消失，也摆脱了长期输液和吃解热镇痛药的恶性循环。期间，我告诉她输液时要求医生不用激素和解热镇痛药试试还是否有效，结果，使用的头孢等抗生素再多，不但无效，反而更不适，由此证明：是激素起的作用最大。
中医是自然哲学、无数人、几千年的经验筛选总结上升为理论指导的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术，它所说的人体五藏六府，只是倾向于自然属性、取象比类的“版块”式划分，名词概念和西医大多数不是对应关系，很多在西医里边有其名而在中医里没有，但却包含着其实质性内容。如病毒、细菌、微生物、前列腺、乳腺、卵巢、阑尾、脑垂体等等都没有，但中药准确辨证施治的效果往往非常好。所以，如果以西医解剖学和生理病理的名词跟中医对照来判断中医能不能治什么病，那就错了。因为这是两个评判体系，犹如和尚和道人争论自己圈内的东西，缺乏更大的参照范围和体系。吃喝拉撒睡，在西医出现之前，都没有现代的名词术语，仍然一直都在进行中。西医在一个时间段内，因名词概念的确立甚而达到技术上近乎垄断的程度有很多原因，但要经得起历史大尺度考验，决不代表在这个大行业是最高技术。如同你没有参加某一协会研究组织，并不代表在那一行业你不是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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